Momo的散步花園

◎追風箏的孩子          Khaled  Hosseini（卡勒德‧胡賽尼）

「只是一個微笑，其他什麼都沒有。只是一個微笑，一件小事。是樹林裡的一片樹葉，被一隻受驚的鳥兒振翅顫動。」 
但我會掌握住，會張開雙手擁抱。因為春天的來臨，總是從一片雪花的融化開始。或許，我剛才正目睹了第一片雪花的融化。 

由於遺失錢包，所以所有證件都要重辦。之前小弟錢包在火車上不見，被老爸唸到臭頭。 
爸總覺得根本不需要皮包，他說那是個風險，像他出門就裝錢在口袋裡而已，不過那也是因為他的東西都媽保管吧！ 

車子停在風櫃嘴涼亭的右邊下坡，左彎前的柏油路上， 
跟車子平行的另一邊立著牌子，「北28，16K」。

拿出小望遠鏡，穿上外套，風櫃嘴這相較五指山那兒，風來的稍微大些。一輛兩個人的摩托車穿過我們，David習慣性的回頭看了一下車子，確定有沒有鎖好車、停好車時，瞥見摩托車靠邊，好像也是要停車的樣子。

在涼亭那兒研究風櫃嘴擎天崗路線後，並在樹林裡看到小彎嘴，總共三隻。走回車子時，David說：奇怪，我們為什麼沒關窗戶。說的也是，車子右後方窗戶竟然沒有拉上。我繞向那兒，隨即看到碎裂的玻璃窗整片躺在後座椅下，佔據著原是兩個登山包包的位置。

登山包包不見了，後座上只有碎裂的玻璃片，以及我的那本「墜機前，九分二十秒」。

我喊著：不是車窗沒有關，車窗破了，我們的東西都不見了。

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停卡跟報警。可能是兩個人都受到驚嚇，當下竟然還想著到底是要打110還是119；幸好David的皮包是隨身攜帶的，手機也是在身上，我們仍有聯絡管道跟錢可以用。

在我們發現車窗被打破的同時，前面停了輛休旅車，後面停了輛房車，車子距離風櫃嘴涼亭不到50公尺，歹徒作案不到30分鐘。

兩個登山背包，一個是始祖鳥牌、一個是長毛象牌。始祖鳥牌很重，因為裡頭有兩灌1200c.c.礦泉水，以及換洗過的衣褲，最值錢的東西是GPS、Pentax餅乾機。長毛象牌比較輕，裡頭有Anna sui皮包、agnis b.鑰匙包、sharpX31手機、Pentax相機、MPIO mp3、LesPorsac化妝包、台北往台南小年夜火車票一張。

 「你好，我要報警，車窗被打破，車子內物品遭竊，我們在陽明山風櫃嘴，這裡是北28，16K。」

終於等到第一位警察來到，他說「這裡是萬里鄉，過了涼亭這個位置屬於台北縣。」 台北市警察先生這麼說到，並陪同我們一起等台北縣警察。

這段期間，由於手機即將沒電，為了聯絡事宜，警察先生數度借我們手機使用；停在後方的那輛房車，一對夫婦下車詢問我們事發狀況也借我們手機，有人陪同著說話總是讓心情逐漸穩定，David聯絡家人與修車事宜，我聯絡著叔叔去我家那看看，因為身分證件有我的住址，背包裡有住家鑰匙。

終於在北縣警察來到同時，我們開著車，隨著警車沿路下山，兩人不斷的回想包包裡是否還有任何物品，並猜測著歹徒或許就是那輛摩托車。

一想到歹徒騎著摩托車提著沉重的始祖鳥背包，一打開裡頭竟然是兩瓶礦泉水以及換洗衣褲的那種錯愕，我們都破涕為笑。

只是手機裡頭有一些回憶，那些留言以及我們第一次出去吃飯的照片。 

背包裡放了多少東西，有沒有加防腐劑， 
冬天能不能有菜頭湯；夏天是不是會有冰淇淋。 

「寮仔（台）」，是阿祖的小房子，在和平街跟光復路那個巷口走進去右轉。

星期日晚上爸載我去坐公車，想到每次讓爸爸用摩托車載著，都是因為我要離家去台南或者是去台北。公車駛過光復路，綠色的袖子，在窗邊揮著，我看到我的母親。

視覺就一路暫留在那一幕。

 「我媽在前頭這忙著，我爸在後頭忙著。生意正好時，兩人都來往穿梭會忘記吃晚餐。」

這次回佳里鎮，爸說我是不是有心事，眉頭深鎖的樣子是不是不快樂了，搞了半天原來是我胖了。

我在凌晨一點坐進爸的車子裡，回到家後跟爸媽聊到快四點才去睡。 
是多久沒有這樣聊天了。 

愛，自私？ 
依賴、安全感以及佔有慾能不能畫成一份完整的愛？

Min交了一個法國男朋友，兩人很相愛。先回國的Min很苦惱，不曉得該如何啟齒這段異國戀情，更不曉得該如何將他介紹給父母。 

2005.12.29（四）

兩個旅行袋、兩個背包、大小眼睛以及兩個人。

我們要去旅行，迎接2006。

2005.12.30（五）

早上10點才在羅東漢林大漢堡吃好吃的早餐，中午不到就在南澳冰店吃好吃的綿綿冰。繞過烏石鼻以及南方澳，這是聖誕節我們來探訪的地方，如今經過時，仍是念念不忘在碧猴村漫步、五塔國小搭營時環山圍繞的幸福感。

行駛於蜿蜒的台九線，可能是鑽進右邊的山頭裡，隨即遇到前頭慢駛的大卡車，逮到超前的機會，一個加速解脫，即迎上深邃太平洋，帶著藍藍的天空無限寬廣。我唱深深太平洋裡深深傷心，有人就會和著，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哼唱唱，左彎右彎前傾後仰的耍寶，原是要在清水斷崖駐足賞景的計畫，則挪到回程再實現。

在蘇花公路大卡車噴塵暴的洗禮之下，小灰早已灰頭土臉。所以，抵達花蓮的第一件事不是買曾記麻糬也不是七星潭、鯉魚潭的，而是在加油站旁的大空地上，洗著胖小灰。

終於在一點多時抵達東華大學，這時肚子早已咕嚕到不行，換了可開車在校園裡奔馳的證件之後，小灰就在東華裡頭找起了9803咖啡館，最後才知道原來這家咖啡館根本就不在校園裡。來到校園外的小巷子，在我努力發揮可愛魅力問路下仍是遍尋不著，最後還是靠David坐上某原住民年輕人的摩托車去確定方向後，才找到這家咖啡館。重點是，這家咖啡館是不供餐的，所以我們含著抱歉，羞赧的奔出9803，最後在想都沒想過的「番茄咖哩」，享用我們來到花蓮的第一頓餐點。

下著小雨的東華大學，雖然沒有白雲藍天的襯景，但在綠草如茵，古色建築物的互相搭配之下，仍然是美的寧靜令人神往。所以我們在東湖那兒，照了明信片一般的照片，玩建築物會出現在湖泊裡的美感。湖的那端停著蒼鷺，卻在我們趨之向前時展翅吆喝而去，反到是枝椏上那隻胖灰頭紅尾伯勞，不曉得是太驕傲還是吃太飽，竟然安靜的任由我們在他身後對他品頭論足。

而到達鯉魚潭時，已是下午五點天色將暗，便就近在鯉魚潭旁的「莫內花園」，品嚐著我們喝的第一杯「花蓮式咖啡」，兩人皺著眉頭，對這邊的咖啡下了些咒罵，其實是很不習慣這家店的飲食風格，也懊悔走進這家店的決定。
就在那咖啡香味淡的留不在嘴裡的同時，我們已在花蓮市的街頭，對這裡的小吃進行大冒險。「液香扁食」雖令人失望，但轉個彎溜進上海街，發現「登茂餅舖」則是令人驚喜萬分，餅舖裡擺著好吃的花蓮薯，還有一隻漂亮的波斯喵咪，招牌上寫著創始於民國26年，透露著大冒險的驕傲，後來決定要去「周記筒仔米糕」，好吃米糕與香氣四液的四神湯，說盡了這趟收穫的滿載。拿著地圖，翻著美食的我們簡直就是外地人的模樣，但是找尋目標，並在這陌生的花蓮市街道遊走，找尋網路上或旅遊書說要必吃的美食，探險的驚喜是旅行的意義。後來，我們一起喝著一杯不甜對身體好的綠豆沙，前往「越牆工園」，台九線13K。

2005.12.31（六）

天還沒亮，洪亮的雞啼聲就開始聲嘶力竭了起來，另外還有這波海浪追逐著那波海浪的聲音。透過窗簾，隱約看見窗外藍天白雲的好天氣，按奈不住內心的狂喜，急忙收拾行囊，享用豐盛早餐後，前往今天的豐田老社區以及林田山。

如果厭倦了只走台九線，193也是可以考慮的，在轉進193不久，我們就發現大冠鷲挺拔地站在電線桿之間的「電線」上（註：是「我」眼尖發現的），David拿出單筒，準備拍下這難得好拍到不行的一幕，而大冠鷲卻因一輛遊覽車行駛而過的轟轟聲，飛往更高的電線杆上，這是這趟旅行中令人扼脕的可惜事件一。

在經過月眉來到壽豐，漸漸接近豐田老社區，繞了一下附近舊舊的房子，下一個目標則是有名的「滿妹豬腳」。我們在快接近一點的時候到達滿妹，看到小份豬腳端上桌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半了，在這種中間，有「一群」跟我們同時到達的大學生早已用餐完畢，比我們晚到達的「一群」社會青年已經開始用餐。我們「倆個人」挺著飢腸轆轆的肚子，望著絲毫不把我們的渴望放在眼裡的老闆走進走出，永遠欠我們一盤青菜的不在乎讓我邊啃著美食豬腳，心裡頭疊著一堆怨念。David說：出菜速度跟人數成反比的滿妹豬腳；我說：老闆你欠我一盤青菜配好吃豬腳，我下次不來了就算你再好吃。滿妹豬腳其實真的好吃，因為隔天在下了赤科山的途中，我又開始對他有了想念。

帶著滿嘴的豬腳香味，我們前往「林田山」，以林業以及日式建築聞名的小地方，早聽聞幾年前因大火已燒毀大部分房舍，現只能完全藉由照片觀賞舊式建築。在抵達林田山時，小灰停在林田山林業文化園區前，看著前面立著告示牌寫道：「因維修文化園區，除公務車外，禁止進入園區」正當我們在告示牌前猶豫不決時，後方緊鄰的一輛小白車，看一看告示牌則隨即掉頭。打開地圖，我倆打算繞由另條小路進林田山。就在嘗試過幾條錯誤後，緩緩行駛而來的遊覽車竟然大喇喇不顧告示牌的警告，開進剛剛我們裹足不前的地方。所以我們決定尾隨著遊覽車進入園區。

由於那告示牌的警語加上曾有大火的侵襲，林田山對我而言，宛如被蒙上面紗那般的神秘。等到小灰左彎右彎後，竟然看到停車場，有大客車專用停車場、小客車專用停車場，停車場裡頭停滿了車車，有車有大人，小孩跑來跑去在玩耍，有點熱鬧人聲的情景告訴我們，剛剛對著告示牌裹足不前，根本就是個裝笑維的行為。咦，那剛剛因為我們的裝笑維而掉頭走掉的小白車是…。

雖然有個這樣的開始，但漫步在古老房舍之間，則讓我想到鹽田兒女那種純樸的感動，有些房舍還是有住人，年過半百的老奶奶拿著樹鋸鋸枝椏，身旁的友人在旁邊一搭沒一搭的聊天，可能是你們家小孩啥時回來，今天買的青菜有沒有漲，晚餐要煮些什麼東西來吃等家常小事。如果是傍晚時分，可能還會有炊煙裊裊，從老老的房舍中輕輕飄出，空氣中會瀰漫著柴香與白米香，接著會有蒜頭爆香的味道，逼逼撥撥的輕響說著媽媽的慈祥，這種平靜的溫柔，對於遊子而言是最不能承受的感動，「回家吧」的衝動會超乎你自己的控制力。我們在古老房舍裡往來穿梭，明明是遊客，卻很努力的想融入這裡，左拍右拍，其實跟這個景一點都不搭，但那又如何，握在手裡的幸福是我最想要一直擁有的。

2005最後一晚，我們在半月灣小築，一幢紅色屋頂白色牆壁的屋子裡頭倒數。

2006/01/01